破晓神枪

本文章为deepseek创作，内容虚构！

弹壳坠地的脆响惊飞了檐角的雨燕。

林夏的虎口还在发麻，九毫米子弹的后坐力比她想象中更凶猛。沈默站在三米外的射击位，灰衬衫袖口挽到手肘，露出小臂上蜿蜒的青色血管。他抬手调整少女颤抖的手腕，枪管在潮湿空气里划出银弧。

“食指第一节贴住扳机，像抚摸情人的睫毛。”男人的呼吸掠过她耳际，”记住，杀人不是泄愤，是精密手术。”

这是他们相遇的第七个雨季。废弃射击场的铁丝网爬满野蔷薇，生锈的标靶在雨中摇晃，像一串被风干的蝴蝶标本。林夏数不清自己在这里打穿过多少靶纸，只记得每个弹孔都盛着沈默的声音——关于风速测算，关于心跳频率，关于如何在扣动扳机的瞬间成为没有呼吸的石头。

“为什么选我？”十七岁生日那天，少女擦拭着格洛克34的滑套，金属冷光映出锁骨下方新纹的暗河标记。那是组织的印记，墨色浪花里藏着微型条形码。

沈默正在给弹匣填装开花弹，闻言指尖微顿，黄铜子弹叮叮当当落在旧木桌上。”你父亲咽气前，眼睛还盯着手术室挂钟。”他突然说起毫不相干的事，”他在等女儿出生。”

林夏的瞳孔骤然收缩。七年前医院走廊的消毒水气味突然涌进鼻腔，监护仪刺耳的警报，染血的西装口袋掉出半块熔化的婚戒。那场精心策划的车祸新闻里，肇事卡车的轮胎纹路至今刻在她视网膜上。

“仇恨是最差劲的燃料。”沈默突然扳过她的脸，拇指重重擦过眼下湿润，”但足够纯粹。”他的虹膜在阴天呈现出奇异的灰蓝色，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。

雨水顺着铁皮屋檐串成珠帘时，林夏终于摸到了那本皮质笔记本。藏在射击场更衣室第三块松动地砖下，泛黄纸页写满陌生名字，每个日期都对应着新闻里离奇的”意外事故”。最后一页夹着褪色照片，年轻版的沈默搂着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研究所门前，那人胸牌上赫然印着”林文渊”——她父亲的名字。

枪声在颅内炸响。记忆碎片突然拼出诡异图案：沈默坚持要她主攻神经外科教材，每个解剖步骤都精确到毫米；暴雨夜他浑身是血归来时，白大褂下摆沾着某种淡蓝色荧光剂；还有他总说”有些死亡需要被看见”时，望向她锁骨纹身的复杂眼神。

霓虹灯穿透射击场破碎的玻璃窗，把满地弹壳染成血红色。林夏听见自己骨骼生长的声响，仿佛有金属丝在骨髓里游走。她终于明白那些严苛到变态的训练标准，明白为什么每次近身格斗沈默都故意暴露右肋破绽，更明白此刻抵住太阳穴的枪管为何散发着熟悉的枪油味。

“暗河的规矩。”沈默的声音带着电子合成般的平静，雨水顺着下颌线流进领口，”雏鸟啄破蛋壳才能看见真正的星空。”他握着林夏的手调整射击角度，就像过去七年无数次指导她锁定目标，”来，开枪，我教你。”

暴雨冲刷着废弃标靶上层层叠叠的弹孔，那些深浅不一的伤痕突然全部睁开成眼睛。林夏想起第一次击中移动靶时，沈默把滚烫的弹壳按进她掌心；想起他示范匕首反握姿势时，自己后颈曾短暂接触到他脉搏的频率；想起某个宿醉的深夜，男人用枪管挑起她下巴说”你要比我更残忍才能活下去”。

扳机弹簧发出细微呻吟。林夏突然笑了，这个表情让她看起来像淬火后的刀刃。”您教过我，永远别背对幸存者。”她指尖轻颤，却不是源于恐惧——沈默后腰枪套的位置，第七根肋骨下方的旧伤，此刻都清晰得如同解剖图。

雨声骤然尖锐。当林夏旋身后撤的瞬间，沈默眼底闪过流星般的欣慰。他们在这个充满硝烟味的雨夜跳起致命的华尔兹，每一颗出膛的子弹都在续写七年前开始的寓言。直到少女的枪口抵住男人心口，直到她看清对方根本没有打开保险栓。

“来吧，开枪。”沈默扯开衣领，露出和林夏一模一样的暗河纹身，浪花里的条形码正在渗血，”我教过你的。”